2013年1月11日焦点访谈：药单背后的秘密

2013年1月11日晚7点半的焦点访谈大家看了没有

黑幕终于揭开了，值得深思.......................

潜规则 ，如何监管？

潜规则 ，如何监管？

国家取消批零差是自欺欺人的

高州人民医院医生自曝药品回扣丑闻的内幕

     
  

     2013 年1月11日 ，焦点访谈以《药单背后的秘密》为题曝光了高州人民医院医生普遍收受药品回扣的丑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央视记者在医生的车中偷拍医药代表给医生巨额回扣的真实细节离不开高州人民医院医生的协助。在医生收受药品回扣早已成为普遍现象的情况下，高州人民医院的医生这样自曝“家丑”与“行规”对高州人民医院和整个医生群体来讲都是大逆不道、破坏全国“行规”的反常之举，那么，这种异常行为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呢？

     我是一名药监部门的公务人员，对高州人民医院过去以及近期变化的真实内幕做过比较全面的研究。高州人民医院曾作为全国公立医院的一面旗帜一直备受关注，在媒体的争相报道下，“高州模式”响彻全国。遗憾的是，在政策的困囿下，高州人民医院没有、也不敢向外界展示“高州模式”的秘笈，因为“高州模式”实际上是被政策所倒逼出来的模式。高州人民医院之前所创造的奇迹、最近所发生的变化均与这一秘笈的存废相关。

     为了破除“以药养医”，我国强制推行了一个非常愚蠢的政策——药品加成率管制政策，该政策给县及县以上公立医院套上了两根绳索：一是各公立医院在采购药品时必须执行全省集中招标价，不得二次议价；二是各公立医院在销售药品时只能以中标价为基础加价15%作为医院药品销售的零售价。

     在这一愚蠢的加成率管制政策的倒逼下，医院、医生和药品供应商的相关行为全面扭曲。公立医院购进药品的价格越高，所获的15%加成额就越高，于是各公立医院竞相购进高价中标的药品，弃用低价中标的药品。对于高价中标药品中所包含的水分，医院是不敢要的，要了就既违反了“不得二次议价”的规定，又突破了15%加成率的限制。在医院只能按照中标价采购的情况下，药品供应商不能进行公开的价格竞争（不能降低供货价，也不能向医院提供返利或折扣），只能采取非法的竞争方式——暗中向医生提供回扣。而医生个人收受药品回扣不但无损于医院的利益，而且会在药品回扣的刺激下开更多的药和价格更高的药，进而增加医院15%的加成额，医院自然对此视而不见。这种“高进、高出、高回扣”的模式导致了药价虚高愈演愈烈、药品回扣泛滥成灾、医患血案频发等严重的社会问题。还有药品生产经营企业以及医生在药品加成率（包括“零加成”）管制政策下，让整个行业谁不违法谁不能生存，医生靠回扣生存，虽然经济上得到了满足，但回扣拿违法没有了最基本的尊严，这就是当今全国医药卫生行业一个普遍的现象。

     而在2002年3月至2011年5月由钟焕清主政的高州人民医院是个例外。

     在钟焕清主政高州人民医院近十年期间，高州人民医院发展达到了一个三级甲等医院的水平，药价低、无回扣、治疗效果好，方圆几百公里乃至东南亚部分病人都慕名前来就诊，创造了一个全国的奇迹，这让钟焕清名声大振，并因此成为全国人大代表。钟焕清主政高州人民医院期间，购买了大量先进的设施设备，并建有17层的内科大楼、影像大楼，还建有9幢9层的宿舍楼，资产总值从2.1亿增加到8.5亿，增长300％。与此同时，员工工资水平达到了当地公务员的三倍，该院医疗骨干的年收入水平在10万-60万元之间。高州人民医院与同样水平的公立医院中每次平均处方费用动辄几百元不同，2009年次均门诊处方额仅有75.75元。更为重要的是，同样的病症，该院住院费用仅为其他三甲医院的一半。而且，高州人民医院的收入来源中，政府投入所占的比重极低，最多的一年也只有全国平均水平的3.5%，近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不要政府投钱的改革”让高州模式受到了卫生部和广东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的赞许，同时也让人们产生了很多“想不通”的问题，尤为“想不通”的问题就是：患者看病这么便宜且几乎不要政府投入，但医院资产投入9年6.4亿，且医生待遇又如此可观，那钱从哪里来？

     答案是：钟焕清与茂名市两家医药公司（与焦点访谈曝光的两家医药公司不同）合作，让这两家公司询价采购药品，然后，以广东省中标价向高州人民医院供货，中间差价的50%以上以各种方式转移给医院，这些收入主要用于医院购买设备和给医生发高工资。

     高州人民医院按照广东省的中标价销售给患者，让患者在高州人民医院购药比其他医院药品价格低15%，这也是高州人民医院比其他医院看病费用低的原因之一。

     钟焕清与两家医药公司的合作，挤出广东省药品招标虚高药价的水分，并让医院获取差价收益，还有余下好处：

     第一，供货商都是以底价向这两家公司供货，底价供货就没有给医生回扣的空间，没有回扣，医生就会合理用药，合理用药，不但让病人少花了钱，还少受药害之苦，并因此医患关系达到和谐；

     第二，高州人民医院通过这两家公司将药价中的水分挤干，把供货商原本打算送给医生的回扣收归医院所有，而且把医药代表的提成以及供货商走票洗钱的成本也收归医院所有。与全国其他公立医院“高进高出高回扣”的模式相比，这一模式让药品的流通中的隐性成本没有了，导致医院药占比只有32%（全国公立医院该项水平实际为60%），这也是让患者少花钱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三，钟焕清的药品采购办法，让老百姓少花药费以及不受过度用药之苦，不需要政府投入，让医生钻研技术盯住病人，而不受医药代表回扣的左右，让医院的整体医疗服务水平大大提高；

     第四，钟焕清的药品采购办法，让药品生产经营企业不需要去公关政府定高价，不需要逃税洗钱和给医生回扣，不需要豢养大量的医药代表，只需要通过质量好、价格低、有品牌、服务好来进行市场竞争，让整个医药行业回归正常

     当然，这一模式也存在问题，那就是这两家医药公司实际上就是高州人民医院的小金库（尽管这是愚蠢的药品加成率管制政策倒逼出来的小金库），这也正是高州人民医院不敢向外界宣传“高州模式”真正秘笈的最主要原因。

     钟焕清作为“高州模式”的创造者红极一时，受到一些高官的赞许，导致他得意忘形，竟然口出狂言，四处宣扬公立医院改革的重点应该是“去行政化”，强调院长应该由医院的职工民主选举产生，不应该由政府有关部门任命，这不就是要削弱有关部门控制公立医院的权利吗？他还四处宣扬政府的投入应“重百姓轻医院”，这显然是与有关部门唱对台戏，极大地妨碍了他们的拨款大权；还有，当前医改一个很重要的声音就是：医院“公益性”不够的原因是“政府投入不足”，因此必须要加大对公立医院的直接投入，而钟焕清的观点是“医院不需要政府投入一分钱，把有限的资金投入给老百姓购买医保，医院的收入主要靠良好的医疗服务来换取，让医院盯住病人而不是盯住政府，政府只需要履行监督管理的职能”，这更是动了上面的奶酪。

     显然，钟焕清的呼吁非但未能改变现实，反而让他自己明升暗降，从院长 “升迁”为高州市人大副主任（听说还差点进了监狱）。高州人民医院的新院长——叶观瑞由政府有关部门任命而不是医院职工选举的，让钟焕清主张的通过民主选院长的想法落空。

     新院长在谈及其“主政理念”时强调要让医院逐渐回归“公益性”、“破除以药养医”的主流。在回归主流的过程中，薪酬制度改革首当其冲，医生的收入由明转暗，由合法转为非法；与此同时，“高进、高出、高回扣”模式迅速在高州人民医院盛行。

     对于医院的回归主流，一大批医生，尤其是优秀的医生显然是极不适应，甚至是颇为不满。因为在钟焕清时代，公开发的高薪让医生收入合法，有了最基本的尊严，同时在物质上也得到了应有的满足。虽然现在，医生所获得的药品回扣远高于原来工资和奖金，但回扣让大部分医生的内心充满了负罪感，整天做贼心虚，惶恐不可终日。特别是在开处方时内心非常挣扎，既要面对患者，还要考虑医药代表的脸色，在内心深处荡漾的不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自豪感，而是偷鸡摸狗、草菅人民的罪恶感。

     在全国的其他医院，医生拿高额回扣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在高州人民医院当赶走钟焕清之后，突然一夜之间让医生的收入由明转暗，虽然收入很高，但极具罪恶感，而且还没有安全。这也是高州人民医院的医生与央视记者“里应外合“自曝“家丑”的主要原因。高州人民医院的医生如此自曝“家丑”，其目的不但是为了结束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羞愧难忍的生活，而且也是为了全国的医生同行重新过上有尊严的生活。(转自强国社区)

药单背后的秘密 “高州模式”被质疑

央视网消息(焦点访谈)：一个人捡到一个袋子，不是啥特别的事，可是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位刘先生捡到的袋子却很特别。袋子是他在广东省高州市人民医院里捡到的，里面装着几十张不同的纸片，纸片上有表格，列着几百种药品的名称、规格和价格。正是这些纸片引起了刘先生的注意，他觉得这些纸片不寻常。

　　刘先生告诉记者，以氨曲南粉针和甲地孕酮分散片这两种药为例，纸片上标的价格分别为4.4元和20元；而这两种药在高州市人民医院的零售价则分别为22.08元和117.1元。纸片上的价格大约是医院零售价的20％左右。另外刘先生还发现其中一张纸片更是特别，这张纸上标的药品价格和医院零售价是一样的，不过在药价的后面都还标着20％的字样。

　　这20％到底代表什么含义？为什么纸片上很多药价又恰恰大约是医院零售价的20％呢？事实果真会是刘先生推测的那样，这些数字代表着医生拿的所谓好处费吗？随后，记者来到广东省高州市人民医院进行调查。

　　高州市人民医院虽然是一家县级市人民医院，但它是全国最大的二甲医院，规模和三甲医院相当，每年接诊大约80万名病人，是一般二甲医院接诊量的2倍。在医院里挂着很多标语，表明这家医院对医生有着严格的约束，是坚决杜绝医生收红包的。开始记者调查了半个月，也确实没有看到医生收红包的现象，不过却有一个特别的发现，在一个内科诊室的办公桌上，压着十几张纸片。而这些纸片和刘先生捡到的十分相似，上面同样有各种药的名称和价格。

　　有医生介绍这些纸片上的数字是药品代码，然而事实是不是这样呢？按照常识如果是药品代码，那么一个代码应该只代表一种药品。可是在其中一张纸片上，5这个数字出现两次，但代表的是两种药：注射用胸腺五肽和注射用盐酸头孢吡；7也出现两次，所代表的药品也是两种不同的药：盐酸吡格列酮胶囊和曲克芦丁羟丙茶碱胶囊。相同的代码怎么会代表不同的药品呢？不仅如此，记者在调查中还发现在医院的很多科室里都有这样的纸片，旁边还有一些医药公司的名片。有医生透露，这些纸片就是医药公司送来的。那么医药公司给医生送纸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位业内知情者的出现，让记者的调查有了新进展。

　　在调查期间一位知情者向记者提供了几段录像，记录了几位医药代表和一名医生交易的过程。从录像上可以看到，这名医生经常会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停车场，然后开始打电话，随后会有不同的人先后过来进到车里。每个人见面的时间都很短，不超过五分钟。记者注意到，这名医生每次在停车场见的都是这几个人。这几个人进了车子后，都做了同一件事：给医生送钱。

　　原来这些送钱人就是医药代表，他们送给医生的钱就是药品回扣。记者还注意到这些医药代表给医生送回扣时，还会拿出一张纸片，然后对照纸片跟医生算钱。

　　据一位干了多年的医药代表介绍，这些纸片实际就是医药公司给医生回扣的一个依据。单子上面是医药公司在医院里的药品销售明细单，这个明细单把药品名、规格、适应症、用法、用量以及零售价都标了出来，当然在零售价后面还会标出回扣的数额。

　　现在我们知道了，医生办公桌上的纸片原来记录的并不是药品代码，而是回扣金额。之前的那张纸片5出现两次，并不是代表两种药，而是表示注射用胸腺五肽和注射用盐酸头孢吡回扣金额都是5元；同样，两个7表示盐酸吡格列酮胶囊和曲克芦丁羟丙茶碱胶囊的回扣金额都是7元。把这些纸片放在医生桌上，医生每开出一盒药，就可以马上知道自己拿到了多少回扣。一手开药，一手拿钱，有了真金白银的激励，医生们能从中赚多少钱呢？

　　记者发现仅刘先生捡到的纸片上就有数百种药品标明了不同的回扣金额，每个月医院都会对每个医生开出的处方进行统计，医药公司会根据这个统计计算出每个医生的回扣，一月一结账。

　　据知情人透露，其中一张单子是指一个大夫在住院部所开药品的数量，以及最后根据每个药的所给回扣算出来的总金额。比如氨曲南开了197支，每支4块4，那么就是866块8；哌拉西林是2678支，一支给4块5，总共就是16551。据了解，高州市人民医院的一名普通医生一个月正常收入在一万多，而从这张单子上看，这名医生在住院部仅仅开哌拉西林这一种药，拿的回扣就超过了他一个月正常的收入。

　　一个医生每个月开的药一般都有几十种，这些药是由不同医药公司销售的，所以也就会出现不用医药公司的代表给同一个医生送钱的情形。

　　据记者观察，车里的这名医生收到各个医药代表的回扣并不一样，从几千元到几万元不等，一个月下来将近5万元。靠着这丰厚回扣的诱惑，一些医药公司的药品在高州人民医院卖得就相当好。茂名市康健医药有限公司在高州医院销售的药品有几十个品种，一个月的销售额就差不多有150万。

　　一个月150万，也就是说，仅这家茂名市康健医药公司，在高州市人民医院一年的销售额就能达到1800万。再按20％的回扣比例计算，仅仅这一个医药公司每年送给高州人民医院医生的回扣就达到了360万，而这么多的回扣不可能只给一个医生。仅仅从刘先生捡到的这些纸片上看就有几百种药品，无论外科，内科，五官科都能用得上。

　　我们知道，一种药品从进入医院到最终被卖到患者手里，中间要经过多个环节，首当其冲就是要进入医院的采购目录，药品进了采购目录，医生才好开药方。那么这些医药公司又是怎么让自己的产品，进入医院的采购目录的呢？在知情人提供的录像中，通过一些医药代表的谈话，我们就能了解到其中的奥秘了。

　　录像中，一名医药代表透露，要把他们公司的药品在高州人民医院里卖出去，不仅要给医生回扣，医院的领导也要有好处费，但具体是怎么给的，给多少是由医药公司的负责人操作，他们并不清楚。那么一个药品的零售价和出厂价之间到底相差多大？又有哪些人在瓜分其中的利益？为了进一步探明药品回扣的真相，记者又来到几家给高州人民医院供货的医药公司进行调查。

　　茂名市康健医药有限公司罗伟国经理介绍说，三零扣或者更低折扣的药品会卖得好，比如氨曲南粉针一个月能卖给高州医院七八千支。所谓三零扣指的是出厂价相当于医院采购价的30％，一零扣价格就更低，出厂价仅仅是医院采购价的10％。以氨曲南粉针为例，医院采购价是19.2元，而出厂价只要2.5元，就是相当于一三扣，中间的价差为16.7元。按一个月卖给高州市人民医院八千支计算，这家医药公司就能赚到毛利13万元左右，但这笔钱并不是医药公司一家独吞。

　　据茂名市利康药业公司黄可新副经理介绍，该公司有近10种药在高州市人民医院销售，每种药品销售价的35％到40％要作为回扣返给医院。在录像中一名医药代表表示，这些回扣再按什么比例分配给医院的各个部门就不是医药公司的事了。

　　医药代表透露，要想多卖药，给医生拿回扣是必不可少的，但医院要求他们要控制这个回扣比例不能多给，因为医院里还有其他环节也要分一杯羹。

　　据医药公司透露，仅仅给开药的医生回扣还不够，比如高州人民医院就有这么一个情况，医院控制不让超过25％的回扣给医生，其他的回扣要给医院领导、药品采购负责人、统方人员等各个环节。医院这样规定就是一个潜规则，大家有一个默契。

　　“医院控制，医生收回扣不许超过25％。”，这不等于说高州人民医院的医生开药收回扣已经是“有组织行为”了吗？难怪他们开起药来胆子大、不害怕。统计显示高州人民医院在病人没有明显增加的情况下，药费收入从2010年的2个亿涨到了2011年2亿5，人均门诊药费一年涨了36.6％，住院药费更涨了49.68％。但这正是国家为减轻群众负担，每年都在降药价的时候。

　　国家降药价但高州人民医院的药费收入并没有减少，换句话说医院中饱私囊的回扣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们知道列入医保目录里的药品一部分由患者支付，大部分可以由医保基金报销。老百姓花钱看病是为了健康、保命。国家财政每年都以巨资用于加大对医保的投入，也是为了保民众的健康，保民众的性命。但这保命钱却被一些医院黑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于情、于理、于法，能说得过去吗？

　　日前国家发改委发出通知，决定从2月1日起调整一些药品的最高零售限价，平均降价幅度为15％。降药价就是为了让患者受益，客观上也会挤出一些医院的回扣空间，不知道他们又会想出什么招来应对。我们想提醒的是对于不该拿的拿了，是一定要还的。

[焦点访谈]药单背后的秘密(20130111)

药品虚高定价是最大的腐败！这是最大的黑幕！合理的价位，没有加价空间，难道药贩子会贴钱吗？执行省级药品招标，药品零差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wzc99999 发表于 2013-1-12  16:01
药品虚高定价是最大的腐败！这是最大的黑幕！合理的价位，没有加价空间，难道药贩子会贴钱吗？执行省级药品 ...

我们在中标价的基础上再次砍价，结果送医院和医生皆大欢喜，药品零差价意义何在？